艾莉丝 六 十一
经验故事2023-04-22
（六）
第二天，我跟瑞秋碰面之后来到高级商务餐厅，从她黑色洋装搭配枣红衬衫一身行头来看果真是十足的设计师品味。我端详眼前的美人，心中不禁猜想，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稳坐丝柏蒂执行设计这个高阶职位？以她的年纪来说，不是个容易的挑战才是。
但世事无绝对，我年纪轻轻现在也是Ｅ’ＤＥＳＩＧＮ专案设计，人的际遇有时候难以捉摸。
“为什么盯着我出神？有什么不对吗？”瑞秋发现我的眼神徘徊在她身上。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应该有什么出色的能力才会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
“喔？那么你找到答案了吗？”
虽然明白际遇难测，但我不禁仍想知道答案。
“找出答案是我今晚的目的之一……”
瑞秋嘴角微微上扬，笑靥里蕴含女人矜持与羞涩的神秘色彩。
“这是公事必要的谘询或只是你个人的计画？”
“严格来说……都是。我得了解合作对象有多少的影响力，是否有足够的决策权，或者有达成共识的互动基础。”探听女人的秘密有时必须诉诸高贵的理由，我顿了顿接着补充：“丝柏蒂绝对是有影响力的公司，我相信今晚之前你也对我做了某方面的征询，只不过我比较喜欢听当事人怎么说。”
她浅浅笑着：“你很聪明，听你这么说……我想我必须让你达到目的才行了。”她啜一口酒接着说：“丝柏蒂确实是一家很有规模的商业机构，我在这里任职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很多人和你抱持相同的疑问，虽然设计是我的专长，但商场如战场，如果能把握其他因素坐上有利的位子，我想没有人会反对。” 我总觉得她在说我，用词遣字之间我注意到她在观察我的反应。
“所谓的‘其他因素’指的是……？”
“好吧！让我们以设计者的身份来看这件事。身为设计师需要的不外乎是一个可以发挥所长的舞台，而拥有敏锐的观察力以及美学的天赋是每一个设计师必备的基础，但在相同平台上相互竞争的人比比皆是……”
她顿住看着我接着说：“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这意味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出类拔萃，即使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金字塔顶端只能容许少数人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你是不是要说……所以运用关系站在金字塔顶端是设计者更该学习的成功方式？听起来很合理不是吗？这点我完全赞成。”
她笑而不答，同样背负设计者的宿命，她的话也确实轻易引起我的共鸣，彼此之间的距离因此拉近许多。
“你也这么认为？”
“当然，谁不渴望金字塔顶端？”我举起酒杯：“敬金字塔顶端。”
酒杯互碰发出‘锵’的声音，我们相视笑着并对饮美酒。
“我猜想你接着想问……我运用了什么关系？”
这女人很上道，我点点头。
“两年前我还周旋在数家设计公司之间卖弄所学时，我的姐姐引荐我认识一个贵人，因为姐姐是这位贵人的亲信，所以也就特意安排我进入丝柏蒂，一切的际遇就从这里开始。只是我也没想到在一年之内就可以坐上执行设计的位子，所以我想这位贵人一定有雄厚的人际关系。”
“贵人？”
“没错。其实当时我也有机会进入Ｅ’ＤＥＳＩＧＮ，不过我猜想会在丝柏蒂安插一个位子或许有她的用意，说不定哪一天有需要我的帮忙。”
这个秘密听她说来稀松平常，但我却大为震惊。原来瑞秋也是一颗棋子，幕后还有人在操纵丝柏蒂跟Ｅ’ＤＥＳＩＧＮ，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
“跟Ｅ’ＤＥＳＩＧＮ有密切关系的贵人是……”
“你应该也知道，她就是Ｅ’ＤＥＳＩＧＮ总裁夫人－琵雅。”
琵雅？怎么会是琵雅？亲信！？这么说她的亲信是……
“你姐姐是依莲娜？”
“咦！你认识我姐姐？”
那个曼妙的女郎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从她跟琵雅的互动看来，说是亲信应当错不了。
“其实我只见过她一次，只是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这么说……琵雅当时安排你去丝柏蒂而不是Ｅ’ＤＥＳＩＧＮ是别有用意，她不可能不知道丝柏蒂是Ｅ’ＤＥＳＩＧＮ最密切的商业伙伴。”
“我也这么认为，掌握丝柏蒂形同控制Ｅ’ＤＥＳＩＧＮ，这是小孩都懂的道理，况且她跟伊森的关系不好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或许她想借此看住丈夫吧！” 绝对没有这么单纯，琵雅刻意要我暗中调查谁是博岩内线却没有跟我提过丝柏蒂已是囊中之物，这之间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也有可能，琵雅的父亲也就是伊森的岳父，按道理来说，膝下无子应当会把旗下事业的衣钵传承给女婿，所以琵雅当然要看好自己的老公。”
“不对，琵雅父亲已经过世好几年，这件事还是发生在我进丝柏蒂之前，所以该传承的早就传了。”
我一听脑袋当下又是一片空白。琵雅口口声声说的父亲早就辞世数年？ “这是真的？！”
“是真的，琵雅父亲过世之后只剩下母亲一个人独居，至于这方面我不是很清楚。”
我不禁恍惚，从头到尾我都在琵雅布的局里绕个不停，一个已然跟我发生肉体关系的女人没道理不把这些原委交代清楚，想到这里不得不让我哀怨甘心被玩弄的自己而开始感到愤恨不平。
“你还好吧？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的脸色好吓人！”
不对！在琵雅的计画中我的角色尚是一团谜，就算丢了专案设计这个高阶职位，事实上我也没什么好损失，怎么来就怎么去倒也快意。问题是……为什么是我？
“是的，你说的这些前所未闻真的让我有些震惊。”
琵雅选择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要扮演的难道是在这复杂的多角关系里的程
咬金吗？
“我想我们都有同样的设计者宿命，我和你进入企业体系的模式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说起来也实在让人心有戚戚焉，我刚才的反应实在不得体，你不要见怪。”
瑞秋武装的神色簌地瘫痪：“讨厌，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如果瑞秋的角色是琵雅在丝柏蒂的桥接人，那她就是介于三个企业中的关键人物，只不过她现在并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真的会造成很大的震荡，所以你千万不要再对第二个人说，这个秘密我也会紧守。”
“呃……你这样说……好像很严重……”
“放心，看在同为设计人的份上我会帮你，只要往后我们保持密切的联系，对你我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我神色茫然。
“现在让我们谈点轻松的，公事就搁一旁吧！”
＊＊＊ ＊＊＊ ＊＊＊ ＊＊＊
琵雅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几天我的思绪都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只要想到这里，脑海就不禁浮现她成熟的胴体在我身上摆荡的淫浪体态，每当情节转换成两人极力撕裂彼此的兽欲之后，我就深深地感到茫然，这一切难道都是另有目的？
还记得艾莉丝的欢迎会上她说过：‘……我留下只是因为老爸拥有Ｅ’ＤＥＳＩＧＮ
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其他的……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这分明是个预谋，她接近我是为了某种理由，但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是，预谋的想法在这点上就无法成立。
她只是性欲旺盛想找个年轻男人一逞淫欲而已吗？
这是有可能的，每每翻云覆雨之后她总是满足的瘫在一旁像是死去一般，感觉上在这个过程中她并没有保留。
“沈先生，总监请你过去她的办公室。”
黛博拉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好的，我马上过去。”
没错，截至目前为止，跟我有不可告人关系的女人都是这个企业能够唿风唤雨的角色，除了琵雅当然还有一个艾莉丝。至于艾莉丝背后又藏有什么的秘密，我并不清楚，那大概又是另一个惊天动地的阴谋。
（七）
“增资计画！？”
其实公司台面下三方财团角力因而酝酿增资风暴的消息我早从琵雅那得知，只不过在艾莉丝面前我还是得演一下戏。
“没错，今天早上召集高阶主管的会议就是谈这件事，你恰巧跟丝柏蒂的瑞秋有约，同样身为高阶主管，所以我有义务告诉你这件事。”
艾莉丝神色间并没有任何异常，谈论起这件大事显得正经八百。
“会议是谁召开的？”
“是伊森召开的，据董事会内部可靠消息人士透露，增资计画势在必行，也就是说…ＥＤｅｓｉｇｎ还会再遭受一次人事改组的冲击。”
人事改组…也就是说，我这位专案执行设计随时都可能变成无关紧要。但如果我往博岩阵线靠拢的话…
“我应该担心吗？”这试探意味浓厚的疑问句听在艾莉丝耳里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不仅仅是你，公司内部现在正荡漾在一个极为不安定的环境因素里，除了高阶主管以外这件事还在保密阶段，透露给其他员工知道完全没有好处。” 显然她没有注意到我试探的意图。她背对着我面向落地窗，我想她应该凝视着窗外的景物，而心并不在这间办公室里。这样的情形下找不到我要的答案，我必须用些方法让她说得更具体些，于是我越过办公桌，轻轻地自背后靠紧她，两手不怀好意往胸前高耸的双峰攀上，然后在她白皙的颈项一吻。
“我看得出你心事重重，亲爱的总监…我很想立刻把你扑倒然后跟你疯狂地做爱，但我更想听到你高潮的喘息声，所以……何不干脆告诉我你心理真正的想法？”
艾莉丝僵硬的身躯逐渐松软下来，头顺势往后倚靠：
“你真是个坏家伙，不但占有了我的身体还要挖出我的心…”
我解开她胸前的衣扣，雪白的双乳绽放在阳光下显得更白，而艾莉丝今天褐色蕾丝复古风味的胸罩将两团美肉托捧的格外诱人，五指紧覆其上，乳房随即纳入手形恰如其分，这般光景我想任何男人都不愿错过。不过我必须再努力克制一下…
“要知道…我连心都早已被你偷去…”
“呵呵…满嘴甜言蜜语的坏蛋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那要看你愿意告诉我些什么了。”我用手将胸罩往上撑开直到它们脱离原来的岗位，艾莉丝则当场变成上空ＯＬ，一双饱满的乳房立时蹦跳出来。 “啊…你要害我我被对面办公大楼的偷窥狂看光了……我应该说些什么呢？好…你让我想想嘛…”
“你再不说我就要把棒子捅进你嘴里痛快的抽插一顿，到时候你要说都说不了。”
我边说边开始规律的搓揉起双峰。
“真坏，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其…其实，也不是没有方法可以破这个局…关键在于丝柏蒂，我想多数人只想进一步掌握丝柏蒂，但矛盾的是…在这之前必须先使ＥＤｅｓｉｇｎ在自己实权的掌握中，增资计画虽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但可以得到公司多数的经营权更…更可以一举获得这个最大客户所有的资源，但如果把这件事透露给丝柏蒂高层知道，那么增资计画就会流产，我刚刚不是说了…增资现在还见不得光…啊…”
艾莉丝说到这里，我已经将她的短裙撩上腰际，并腾出一只手窜进两腿之间隔着底裤游走，她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但箭在弦上，中指因而紧紧地抵在凹陷的肉缝上，两旁隆起而丰满的阴阜就这么夹紧指腹。
“因为丝柏蒂也不是笨蛋，ＥＤｅｓｉｇｎ实质掌权的人一旦改变，年度预算就可能要被迫提高，相对的专案执行方向也可能要经过更改才能付诸实行，那么他们的营运就会受到影响…唔…你的手…弄得我那里都湿了…”
手指前后挺送半，还不待更猛烈的奇袭，底裤三角地带已然濡湿一片，中指沾满黏稠的液体。一方面我更赞叹艾莉丝巧妙的思维，这女人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奇招，对我来说，此时玩弄她跨下蜜洞更是征服感卓卓。
“我的好总监亲姐姐，那你认为要透过什么方式让丝柏蒂知道这件事呢？” “当然不能以公司内部人员的身份直接告知，最好让第三者传达。”
我稍一顿，停下双手的动作：
“这个最佳第三者是…？”
艾莉丝见我收手，优雅缓慢地重新将胸罩、上衣穿载归位，接着抚平裙䙓，然后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对我神秘的笑着。
“单纯的第三者会让丝柏蒂以为只是谣言，如果是离职员工的话…那影响力就能够达到我们预期的目标。”
“离职员工？”
她双唇贴住我的嘴数秒，之后才接着说：
“对啊！一定要是从ＥＤｅｓｉｇｎ被撤职的人才有这个能力，而且还必须是曾担任重要职位的人。你想想，丝柏蒂从这样的人嘴里听到这个‘秘密’一定会当真。”
听起来这样的安排的确是个天衣无缝的计画，但问题是谁能胜任这个角色？我还没会过意来，艾莉丝已经按下办公桌上的对话钮：
“史蒂芬，你可以进来了。”
史…史蒂芬！？
就看一个高挑斯文脸上挂着眼镜的男人开门走进来，我跟他四目相交时他脸上泛起莫名的冷笑，难道他就是…那个史蒂芬？
“沈专案执行设计对丝柏蒂预算案的掌握完全与公司政策背道而驰，致使公司蒙受不必要的商誉损害以及利益损失。即日起，你就接替他的职位，并且戮力弥补他对外所造成的伤害，同时…”艾莉丝突然一反常态面露凶光转身面对我： “我现在就解除你专案执行设计的职位，从现在开始你在外一切个人作为概与本公司无关！你现在可以回办公室收拾个人物品了。”
妈…妈的，她到底是在搞什么？难不成要把我开除？
“艾…不！总监，你现在是说…我…”
“你最好像个男人担负起应有的责任，请你现在就离开我的办公室。” 霎那间，我终于明白艾莉丝嘴里说的‘离职员工’原来指的是我，难道现在是在演戏？她要我去向丝柏蒂告密？为了让我担任这个角色，还故意一开始就把高阶主管会议的内容告诉我，这…这女人未免太阴险了！
史蒂芬从呆若木鸡的我身边走过接过艾莉丝手上的卷宗时，细声的说了一句： “早警告过你不要随便抱女人大腿的，现在摔得痛吗？”史蒂芬一脸堆着狞笑。
我忿恨的看了艾莉丝一眼，她根本看都不看我，方才还躺在我怀里缠绵放浪，这会儿马上变个寡妇脸，这分明是在我脸上狠狠地甩一耳光。不知怎地，此刻又再度让我想起第一次在火车上她玩弄我的嘴脸。
好！我不会就这么被你玩弄到底的，这个耻辱总有一天…
脑袋像是要炸开似的热烫的很，我转身快步走出那间办公室，发狂地甩门离去。
＊＊＊ ＊＊＊ ＊＊＊ ＊＊＊
离开ＥＤｅｓｉｇｎ之后，我大彻大悟的领会到女人心如蛇蝎的道理，即便她脱光陪你上床也不代表她就不会加害于你，女人的身体有时为了自身利益会变成交际手段的祭品。
从一个小小的设计助理短时间内爬升到专案执行设计，然后一瞬间又被贬为离职员工，这其中的七味杂陈实在让人难以言墨。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这么一路顺遂的变成高阶主管，艾莉丝早料到高层角力会演变出增资计画的局面，所以先一步安排我晋升，一手主导这场傀儡戏码，而我就像个白痴笨蛋。
难怪我总想不通我在这之间到底扮演什么角色。艾莉丝想要一个局外人，然后变成她可以撼动丝柏蒂与ＥＤｅｓｉｇｎ之间拉锯的关键棋子，反正我离开ＥＤｅｓｉｇｎ不会对内部造成影响，但却可以在外获得巨大的获利点，所以琵雅当然也清楚这点，因为她也跟艾利丝一样打着同样的算盘，只不过…现在先下手的是艾莉丝。
怪不得我隶属独立部门…通常树倒猢狲散，但我对各部门一点影响都不会有，搞不好就连黛博拉也是幕后推手之一。
如果，我现在按照艾利丝的安排去丝柏蒂告密，那么究竟会称谁的心如谁的意呢？我真的有些茫然了…
“我得好好想想才行，大人的世界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
走在红砖道上，我的心情时而愤慨时而悲凄，这数月来的造化委实可以写成一本小说。走着走着，我不禁往回想。
如果我去丝柏蒂揭发增资计画，那最好的窗口当然是瑞秋，她可以直达丝柏蒂高层，但她也是琵雅的内线…啧，艾莉丝大概也没料到这颗棋根本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吧？把这个秘密告诉瑞秋就如同告诉琵雅一样，这完全行不通。
“我的人生难道就此栽在女人手上一蹶不振？”
心里面有种声音呐喊着：“不，当然不是，我不愿意。”但其实得到更多的是挫败感，这种感觉已经超过我所能够负荷的程度。另一方面，我也不得不承认，我还是有些眷恋艾莉丝。我曾经认为我已经征服了她，但越是有这样的想法，一旦面对现在的事实更叫人恨透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脑海却浮现她光滑玲珑的胴体，她在我身上驰骋呻吟的销魂神色让人难以释怀。我突然意识到身体里蕴含着还想再见到她的欲望，即便只有一次也好。
“该死！我一定是中了她的毒，她把我害得这么惨，我还…”
我只能生自己的气，现在我也只能这么做。